「沙漠?」當我說完整個故事給他們三個人聽後,他們異口同聲的問。

我點點頭。「恩,他們把我丟在那裡,我想應該是想讓我死吧。可是他們疏忽了一點,不遠的前方有一座森林。森林裡,住著你們,住著”森”部落的吸血鬼們!」

提姆也贊同的狂點頭。「所以我們得要穿越那座又臭又長的沙漠,然後進入那個叫塔什麼的宮殿裡,而且不能被趕出來。最後拿了花之後還得不被捉到的逃跑?」

「沒錯。」我答。

「好好玩喔!」伊芙興奮的說---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啊?

迪里插嘴:「但也很困難。」他指出。

「恩,迪里說的對,那很困難。」我對他們說。

「有什麼好難的?那簡直就是簡單版的遊戲!」伊芙提高音量說。

「遊戲?!那並不是遊戲!」我愁眉深鎖,皺皺鼻子,對伊芙這麼說話感到很反感和厭惡。「那是攸關我的性命、你們的性命,妳居然說那是一場簡單的遊戲!」我有點生氣的喊。

「別這樣,我只是打個比方。」伊芙皺著眉,似乎不解我為什麼這麼生氣。

因為我不想害死他們!他們願意跟我一起去找天堂鳥我已經欠他們一個人情了,要是他們中途被殺之類的我該怎麼辦?這樣啟不是不但辜負了他們,還害死一條生命了嗎?

但我突然想到自己不該這麼情緒化,於是我只好長歎了一口氣,向她道歉:「我很抱歉,我太激動了。我知道妳是在為我打氣之類的,可是我是認真的說,這很危險。」

「我接受妳的道歉,但我不接受妳的說法。」她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說法:這是一場簡單的遊戲。而且遊戲規則真的---很簡單。不是生,就是死。」

我漸漸露出微笑。因為……她說的對。

「說得對。」我說。

「愣在這也不是辦法吧?我們先走吧。」迪里淡淡的說。

我點頭。「恩,走吧。」

四個人一起走在同一個森林,同一條路上,同心協力,團結一心。只求上帝保佑我們一切平安、順利。

靈驗了!上帝真的保佑我們平安了一整天。一整天下來,我們除了覺得輪流背帳棚包和糧食很累以外,其他的事都很順利,沒有任何阻礙。

沒有人追殺我們,沒有人受傷,更沒有一頭獅子想吃了我們。

一切都很平安順利。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我們真的有辦法一直像現在這樣平安順利直到抵達塔特的宮殿嗎?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轉暗。這是我們啟程後第二天,我們決定先駐紮在這。

我們分頭工作,由我來搭帳棚;伊芙去找樹枝生火;迪里去打獵;而提姆則是去巡邏,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人物想攻擊我們。

等我搭好帳棚、伊芙生起火、迪里開始烤完好條魚,而且提姆也回到這裡,邊跟我們一起享用烤魚大餐,邊跟我們報告沒有任何人經過這附近。

提姆開始狼吞虎嚥的嚼起烤魚,好像一下子不吃,魚就會溜掉似的。

看著提姆,讓我想起羅斯克,他有點長的頭髮也像提姆一樣紮成一小撮,但是除了頭髮的樣子以外,他們沒有任何一點像的地方。不管是吃東西的方式,還是講話的樣子,或是頭髮的顏色,通通的落差都很大。

「怎麼了?」提姆發現我一直盯著他看了很久,才終於忍不住問。

我趕緊回過神來。

「唔,我…沒事。有點恍神罷了。」我說了謊。

「喔。」提姆這個人就是有點天然呆,連自己被騙了都不知道,還繼續自顧自的吃著烤魚肉。

瞬間,我感覺到右邊一個鋒利的眼神正瞪著我,但當我轉頭一看,那眼神又馬上不見了。我只看到伊芙低著頭,平靜的咬著魚肉。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才又繼續吃完再我手中,只剩下一半的烤魚。

當夜深的時候,我們四個人擠在帳棚裡面---幸好那個帳棚很大---睡覺,可是我卻輾轉難眠,彷彿不久後就會發生大事……

     

「諾亞!伊芙!還有迪里!快醒來啊!」提姆慌張的大吼。

我勉強的睜開眼睛---昨天我到了清晨三點多才睡著。

「怎麼啦?」我含糊不清的問道。

「有...有人類來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我。

人類?我一點也不積極的爬起來,揉了揉眼睛。「什麼人類?三個嗎?還是四個?」

「七...七十多個。」他害怕的說,連他都會害怕了,表示就算他這種再會打架的人也不可能打過這麼多人。

「七十多個?!」我馬上跳了起來。

「恩,而且每一個都帶著武器。」他顫抖的道。

完了。我忍不住這麼想。

「總…總之,我們先把他們兩個叫醒就是了!」我說,提姆點點頭,開始搖起迪里。

「伊芙,起來!」我大喊,她緩緩的張開雙眼。

「怎樣?我還想睡耶。」她說。

「有很多人類要來攻擊我們了,快醒來!」這不是我說的,是提姆用粗啞的喉嚨的吼出來的。

「人類?」她挺起身子。

「恩,七十多個人類,全部都攜帶著武器。」我說。

「放心,只要我們分工就不會有問題。」迪里清醒了,他這麼說著,似乎還盤算著該如何分配。

「伊芙,妳最多可以解決多少人?」迪里用手指指著伊芙問。

伊芙想了想,回應:「大約十七個吧!」

「諾亞妳也想一下妳可以攻擊多少人,提姆先去算一下有多少人類,算得具體一點。」他命令道。

「我想…二十個吧。」我眨眨眼睛。

「二十個?!真的假的?」他似乎不太敢相信。

我點點頭。

「好吧,我也可以解決二十個人。」

「剩下二十個人由我解決!我算過了,他們有七十七個人。」提姆忽然插進來---他的速度可真快。「如果其他人需要幫助的我會馬上衝過去幫忙的。」

「恩,很好。不過正面出擊這麼多人是不好的,那樣對我們是不利的。我們需要一個好計畫。」

經過我們的精心策劃,我們決定這麼辦……

我們不打算讓他們攻壞我們唯一的『堡壘』(帳棚)---伊芙說得對,這真的像是一場遊戲---於是我們不用等他們,直接去他們。

「哈囉,你們好嗎?」提姆在他們眼前不遠處的樹上跳了下來。

馬上,一位男子舉起自己的老舊的來福槍,喊道:「你是誰!說!」

「哇嗚,別這麼激動嘛。」他微微舉起雙手,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快說!不然我馬上開槍!」他又喊。

提姆很會演戲,他很戲劇化的皺起眉頭。「我?我只是這裡的過客,好不容易找到有同伴,很高興,所以想說嚇嚇你們嘛。別這樣。對了,你們要去哪啊?」

「過客?好吧。」他稍微打量他了一下。「要不要加入我們的行列啊?你看來很猛喔,我們要去殺了一隻怪物。」

「一隻怪物,所以你帶這麼多人來原來是為了壯膽嗎?」提姆揚起一道眉毛。

那個男人哼了一聲。「嘴巴放乾淨點,小子。我帶這麼多人來是為了捉那怪物,她跑太快了,就算受傷也可以溜那麼快!真是詭異。」

「總之,一句話。去不去啊,小子?最後會分你一點賞金的。」

「喔!當然好啊,既然有這麼多人又有賞金的話。」他咯咯笑。

接著,他走進那群人海裡。

他等著,我們也都等待著。

在離我們帳棚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提姆突然大喊:「喔,我的媽呀!」

所有人都看向他。

「你怎麼了?」在他旁邊的男生問。

「我的肚子好餓喔!」他吼著。

「安靜點,你會讓那怪物溜走的!」一個女聲尖叫的道。

提姆又吼:「可是我很餓啊!我已經好幾天沒東西可吃了,這樣我該如何殺掉怪物咧?」

「我可以分你食物,我有帶。」在他左邊的男子說,放下了手中的手槍,開始翻找起綁在腰的袋子。

我相信你有。」提姆悄悄的低語。

「可是,我還有些朋友也餓著了耶!」他又說。

「什麼?在哪?」他左顧右盼。

提姆邪惡的露出陰森的笑。「想看看他們嗎?好,我馬上叫。伊芙、諾亞、迪里,出來向大家打聲招呼如何?」

我們三人也從前方的樹上跳了下來。

全部的人類都愣了一下,接著是一陣哄堂大笑。「你們這些人都喜歡這樣子登場啊?」有個人笑著問。

他們似乎都沒發現我就是他們要殺的人。

「對啊。打聲招呼吧,你們。」提姆虛偽的笑著道。

迪里對我跟伊芙各點了一下頭。

「你們好啊,食物們。」我們異口同聲的說。

瞬間,全部的人類都怔住了。我們四個都露出微笑,並趁這個機會---進攻!!!

我搭起弓,決定採取遠距離作戰,並順便保護正在和人類搏鬥的夥伴們。

伊芙衝了過去,露出牙齒,一個接一個,她的攻擊方式是先將他們手的武器通通打掉,再咬斷他們的頸子;迪里則是直接攻擊他們的扭斷他們的脖子,一臉平靜;而提姆則是直接抓起隔壁的人都下的來福槍亂掃射,似乎不怕會打到自己人---其實,的確不會,子彈在我們眼裡根本不是子彈。

我曾問過為何我的傷好的這麼快,伊芙向我解釋:『吸血鬼的自癒能力很好,而且速度也比人類快很多。人類認為致命的,對我們來說根本是芝麻小事。像是子彈,閃躲子彈對吸血鬼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根本不費力。而妳被打中的事例外,因為那時妳根本沒發現他們扣下了板機,更何況是閃躲(雖然還是有閃過一點點)。』

我的工作很輕鬆,只要對一些人射箭,碰!他就倒地了。

當然,這是在我射完箭桶裡全部的箭以前的事。

在箭射完以後,我便開始直接出擊了,可是剩下的人也沒多少了,沒三兩下,人都趴倒在地上了。

「哈哈,我就知道一點也不難嘛!」伊芙說,跟我擊了個掌。

「對啊,提姆還嚇得要死呢!」迪里邊一面取笑他,還一面模仿著他害怕的模樣。

「喂,迪里.達克!你這臭小子!給我過來!」提姆吼道。

「其實提姆的演技不錯呢!能演得這麼若無其事也很厲害啊!」我稱讚道。

提姆停了下來,並傻笑了一下。「哈哈,也還好啦。」

剎那間,我感覺到有兩道犀利的眼神望向我跟提姆,一個是針對我的,另一個則不是。

我們同時往旁邊看,可是那個眼神卻又消失了。只見伊芙正在跟迪里聊著天。

是我的錯覺嗎?剛剛的眼神似乎是伊芙發出來的…該不會……?

「對了!你們剛剛那群人類驚訝的表情實在是太經典了!」提姆又道。

我們三個都笑著點頭同意。「就是啊!」

「喔,對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還沒問。「為什麼剛剛你跟人類在對話的時候說的是哪種語言啊?我都聽不懂。」

「喔!妳不知道嗎,我會說人類的語言呢!這可是我辛苦學來的,終於派上用場了!」提姆驕傲的笑了。

「人類語言?」我不解的皺起眉。

「恩?妳不知道吸血鬼的語言跟人類不同嗎?」他眨著眼睛問。

「真的嗎!」難怪他們聽見我們三個說話時這麼驚訝。還有我謊報自己是誰的時候也是,還認為我是怪物。

「對啊。」他對我微微笑。

突然,伊芙站了起來。「我有點累了,我要先去休息一下。晚.安。」說完,她便進帳棚了。

我看向迪里,但他只是搖頭和聳肩,並用唇語跟我說:「她忽然就變那樣了!」

我只好摸摸鼻子,不理會伊芙那奇怪的舉動,繼續跟提姆聊天。

     

隔天,我一大清早便起床了。

但我既不想喝血,也不想吃食物。

因為昨天我們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公升的鮮血了,不用再繼續喝下去,我們甚至還有保留一點點當緊急時用的。

昨天是我生平第一次,當上吸血鬼後喝這麼多的人血

「喝得很愉快吧?我看到妳喝血的模樣囉,好---優美喔。」一個男聲損我。

「哎呀,伊崙,別虧我了!我昨天是喝得很愉快沒錯,但是我喝血的模樣有很那麼不雅到可以讓你這麼虧我嗎?」我走到了附近的一條小河休息。

「沒有嗎?」伊倫咯咯的笑了。

我坐在河堤旁,將腳泡到冰冷的河水裡面。「喂,先生,你最近嘴越來越不受控制囉。」

他又笑了幾聲,不知不覺中,我也笑了。

「恩…其實啊,伊崙,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耶。」我有點猶豫的說,用腳拍打了水面一下。

「什麼問題啊?」他困惑的問。

「你跟亞蜜蒂…到底是什麼關係呀?」我好奇的詰問。

伊崙沉默了幾秒鐘,才回答我:「…職場關係。」

「職場關係?」我又問。

「看在我給妳的一些幫助上,我可以求妳不要繼續追問嗎?」伊崙苦苦哀求。

「噢。那,好吧。」我失望的答應他。

我們兩人不說話了好幾分鐘,終於,我忍不住了,又問道:「那你跟亞蜜蒂…又是什麼人啊?」

「呃……我不能說。」伊崙回答我。

「為什麼?你有什麼苦衷嗎?」我又質問。

「有。但這也不能跟妳說。」他抱歉的說。

我感到不平。「為什麼!」我又用喊的問:「我們不是朋友嗎?」

「請妳相信我,諾亞。我是真的想跟妳說,但是…我不能。」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一點點也不能?透露一下嘛。」我用撒嬌這招。

可惜沒用。「很抱歉,我真的不能。」伊崙又再說了一次。

「噢,」我無奈的垂下肩膀。「好吧。」

「我很抱歉。」他又道歉。

我搖頭。「是我該道歉,明知道你有苦衷卻一直逼你跟我說,對不起,為難你了。」

「恩。」他淡淡的道。

我又繼續玩著河水,我們兩個沒有任何人再開口說話。

正午的時候,我抓了幾條魚回去,為這個團對有點貢獻。畢竟我已經玩了一整個早上。

回到帳棚旁邊,我都沒看到任何人起床---迪里除外,他正在把撿回來的樹枝疊好、生火。

「諾亞!妳回來啦?」迪里向我揮揮手。「妳剛剛妳往那邊走是去哪裡玩啊?」

「咦?我有跟迪里你說過我要出去嗎?」我眨眨眼。

「喔,剛剛我在睡覺,然後聽見妳的腳步聲,於是就在妳後面看看。但是我沒有跟蹤妳,只是看著你離開帳棚。」他解釋。

「喔。對了,我剛剛去河邊玩水,還順道抓了幾條魚回來。」我舉起手中的四條魚。

「哇喔,那我們午餐就不用擔心了。」他裝作一副一位很有錢的家庭主婦看到老公帶了一堆免費食物回來,卻依舊感到很開心、驚喜的樣子。

我笑了。「什麼話啊,就算我沒抓回來,也不需要擔心啊。拜託,你的狩獵技巧這麼高強。」

「您過獎了。」他微微一個欠身,這動作讓我想到柆。

希望柆過得很好,他的人很好,對人也很和善……

「少鬧了你!」我開玩笑的輕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去生你的火啦。」

「好啦,好啦。把魚給我吧。」他伸出手。

我將那幾條魚兒遞給他。「我去叫醒他們兩個,我們等吃完午餐就出發吧。」

迪里同意的點了點頭。

我進到帳棚裡面,搖醒伊芙。「起床啦!吃午餐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我換去叫醒提姆。

「提姆,起來囉!等等就要出發了!」他過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爬了起來。

我們一起彎著腰、走出帳棚,迪里還在烤著魚。

「魚?」伊芙癟起嘴。「昨天不是吃過了嗎?我想換個口味耶。」

迪里頭也不回的搖頭。「嘖嘖嘖!有得吃就不錯了,妳還嫌啊,都抓回來了耶!真是暴殄天物。」

「哼!我暴殄天物關你什麼事啊!算了,我自己去獵一些好吃的,到時候就別吵著要吃!」語罷,她便帶著她最愛用的小刀跑走了。

「任性的傢伙。」迪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別那麼說她,她只是想要換換口味。」提姆說。「她的那一條魚我可以幫忙吃掉。」

「我看你只是想吃吧。」他指出。

提姆的眼神閃爍了幾秒,但又馬上變了回來。「哈哈,被你給矇中了。」

「昨天的確是吃了很多魚,我早該想到伊芙會吃膩的……」我將指尖放在下唇上。

「別這樣想,不是妳的錯。反正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別在意。」迪里溫柔的笑笑,將烤好的魚拿給我。

我點頭,道謝,並接過魚。

當我們吃完魚,收拾好東西,卻一直不見伊芙回來時,我開始擔心:她是不是不想回來啦?是為了魚的事嗎?可是她不是那種愛記仇的人啊,況且這種小事她根本馬上就忘光了。

突然---

「呀!」一陣尖叫聲---是伊芙!!!我馬上認了出來。

我們三個交換了幾個眼神。「伊芙。」我們肯定的說。

我們開始跑,往聲音傳來的地方奔跑,終於到了。我們終於找到伊芙,可是很不巧,有三隻很大隻的山貓正在和伊芙纏鬥當中。

「伊芙!」提姆喊,撈起一隻山貓的皮,但那隻山貓反咬了他的手背一口,他驚叫了一聲,便鬆開手。

我跟迪里也衝了過去,我沒有帶弓來,比較不方便,但是我仍舊加入戰局。不是我要說,我很討厭打鬥這檔事,但是這次我別無選擇。

我隨手捉起了一塊石頭往離伊芙最近的山貓扔,正中目標!那隻山貓哀嚎了一聲便退了開來,我趕緊衝去保護早就傷痕累累的伊芙。

「伊芙,妳還好吧!」我跑到她身邊。

她死命的搖頭。「不好!我覺得我手和腳都軟了!」

我皺起眉,尋找著有沒有什麼武器。對了!

「伊芙,妳先退到一邊的樹下休息,找個木棍什麼的。然後把妳的小刀交給我,我很需要。」我一口氣快速的把它說完。

「喔,喔!」伊芙抽起綁在腰上的小刀遞給我,並退開來。

「謝了!」我將鋒利的刀子從皮革做的劍鞘裡頭抽取出來。

我衝到一頭山貓面前,那山貓伸出利爪,揮過我的手臂,瞬間,一條鮮紅的血便馬上流了出來。

我不理會那條傷痕,直接將刀子刺入山貓的喉嚨,牠連哀嚎都來不及,就死了。

我往其他地方看,另外一隻正和迪里還有提姆打鬥,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們似乎是佔上風的那一邊。

可是---我記得看到有三隻山貓啊!另外一隻呢?

我往其他地方看,乍然,伊芙尖叫的喊:「諾亞,妳的背後!」

往後一看---劃!

一隻爪子劃過我的臉頰。鮮血馬上便淌在我的測臉。

我還以為牠會繼續攻擊,可是牠沒有。因為有一把箭矢穿過牠的腹部,然後又不見了。

我瞇起眼睛望向牠後方,迪里正對我綻放大大的笑容,手上還拿著一把箭頭沾滿血的箭矢。

「迪里?你們不是在對付另一隻臭山貓嗎?」我睜大雙眼,又驚又喜的問。

「放心,那隻死貓早就被我們處理好了。」他說,用箭指向他們殺掉的那隻山貓躺平的位置。

「那…提姆呢?」我在山貓那兒沒看到他,他哪去了?

他又指向另一邊。「在那啊,他好的很。還正在談情說愛中哩!」

提姆捧著伊芙的雙頰,輕聲細語的安撫著她,輕撫伊芙的秀髮。

當迪里看到我看著他們倆看到目瞪口呆時,他好奇的問我:「欸?諾亞難道妳不知道他們互相喜歡著對方嗎?」

「互相喜歡著對方?」我又重複一遍。「你的意思是…他們兩情相悅卻不是情侶?」

「死不承認。聽過沒有?非得要到緊要關頭才表白?真是一對奇怪的戀人。」他說。

「噢,難怪我在跟提姆聊天的時候都會感覺到有人對我投以忌妒的眼神,而且還生氣的說要去睡覺什麼的,原來就是因為她喜歡提姆啊!」我咯咯的笑了起來。

伊芙的臉瞬間漲紅,她反駁:「我…我承認我對妳投以忌妒的眼神,但是不只有我這麼---」

才說一半,迪里便生氣的插嘴:「伊芙!」

「怎樣。」她皺起眉頭。

「我跟妳說好的事呢!」他吼。

她把眉間鎖得更深了,但是很聽話的把嘴閉得緊緊的。

我挑眉,看著這個僵到不行的場面。我感覺這裡的空氣的凍住了,除了呼吸聲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我猛眨著雙眼,腦袋正在快速轉動,想著該如何打破這僵局。

「呃,好啦。既然大家都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出發吧。」我臉頰僵硬的笑著。

「其實不算沒事。」迪里話中有話。

我皺眉,問他:「怎麼說?」

「有人受傷了啊。」他回答。

「噢,對,伊芙受傷了。這裡有沒有藥草啊?」我又問。

「這附近有是有,但是我說受傷的不只有伊芙耶。」他往我這裡走近一點。

我不了解的偏偏頭。「什麼意思?你也受傷了嗎?還是提姆?」

他搖搖頭。「我沒有受傷,提姆當然也沒有。」

「那還有誰受傷了?」我覺得很奇怪的挑起一道眉。

除了我們以外,還有誰在這裡嗎?

迪里大笑。「除了我、提姆,還有伊芙,妳認為這裡還剩下誰?」

我本來皺緊的眉毛漸漸鬆開,我終於知道他在講誰了,也許這就叫茅塞頓開吧。

「你在說我?」

「喔,妳能理解真是太好了。」他說。

「其實,我的傷沒有很嚴重,我覺得伊芙比較---」

「比較什麼?她的傷勢根本沒有比妳嚴重,看,對女生來說最重要的臉蛋居然被那隻死廢貓抓花了。」他輕輕的將手擺在我的臉頰上---刻意避開傷口處。

我的臉有點燙。「我的臉不重要,反正我不在乎。」我慢慢拿開他的手。

「但是---」他似乎想反駁。「妳有沒有想過關心妳的人會心疼?或是妳對他很重要的人?」

我頓了一下。馬克。我抿抿嘴,想著這樣馬克會不會說些什麼。

但我又突然想到:不對,馬克根本不重視我,他也不是我的誰,他不會說什麼。況且,他已經有喜歡的女生了。玻利。

「那不重要,我說過了。」我瞇起眼。「我想…我先去幫忙找藥草好了。」

語畢,我便跑走了。跑離那裡。

我閃過了幾十棵樹之後,在前方看見了一片種滿紫蘿薾的空地,我拔了幾株回去。

當我回到那裡,他們都背好行李,邊談著天,邊坐在樹蔭下休息。

我笑著高舉手中的紫蘿薾。「伊芙,我帶回來藥草了。」

她看到我走向他們便笑著對我揮揮手,並用另一隻手打了打提姆,提姆和迪里則馬上停下談話。

「怎麼了?你們在聊什麼啊?」我邊微笑邊走到伊芙右邊坐下。

他們三個都搖搖頭。「沒什麼,」迪里說。

「我們在談論說我跟迪里是如何打倒那隻臭山貓的!」提姆從鼻孔哼出氣來,表現出一副英勇的樣子。

「對呀,對呀!」伊芙猛點著頭。「那是一個超慘烈的爭鬥故事!」

「是嗎。」我說。能有多慘烈啊?

「是啊,想不想聽聽看呀?」伊芙又提議。

我搖頭。「不用麻煩了!我們為了山貓這件事耗太久了,等我幫妳敷好藥草之後我們就要出發了。」

「好吧,」她說。「那下次再接著說吧。」

另外兩個男生點點頭。

「那,迪里你幫我找一塊石頭來好嗎?」我說。「提姆你去找背袋裡還有沒有水,沒有的話去那邊的小河裝滿水。」

迪里和提姆都點了下頭便去照我的指示做了。

「那我呢?」伊芙舉著手臂亂搖著問。

「恩…妳的工作就是坐好、閉上嘴。」我呵呵笑。

她噘起嘴唇。「呿!我的工作怎麼這麼難啊!」雖然她這麼說,但不一會兒,她便很乖的閉上嘴。

她很少這麼乖,是受到驚嚇嗎?可是她看起來很平常啊,真奇怪。當我正在用石塊把紫蘿薾磨碎時我這麼想道。

     

終於,在我們出發後不到一個星期,我們就穿越了整座森林,來到了沙漠。

一路上,我們不停的走著。熱騰騰的沙子在我們的腳下熱氣直散,讓我們彷彿踩在熱鍋上一樣難熬。

早上,汗水沾濕了我們的衣服。

晚上,冷風狂吹,吹得我們直發顫。

這是非常難熬的五天。

終於,就在第五天傍晚,天色慢慢黯淡了下來。

而前方也出現一座很大的城市。

「你們看!那座城市!」提姆大喊,手指著前面。

「就是那座城!看到那些建築物後面沒有,那裡有一座很大的宮殿,裡面的溫室就有天堂鳥!」看到那座熟悉城市的我興奮的說道。

其他人也都開心的點頭。「走吧!」

我們走進了那座城市的街道上,街上有許多攤販,有的賣一點小零嘴;有的賣蔬菜水果;有的則是賣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接著,我看見一個攤販的招牌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尼利城獨特石蛋』

尼利城。應該是這個城市的名字吧!雖然我在這裡住了那麼久,但卻一直不曉得這個城市的名字叫做尼利城呢,可能是因為塔特都不讓我出來的關係吧。

突然間,我聞到一股很濃郁的香味,不禁向攤販店家好奇的問道:「石蛋是什麼啊?」

他一開始有被我的面容嚇到,但又恢復了過來---我想他是被我臉上的傷疤嚇到了吧。「喔,是這裡的特產,小姐,其它地方是沒有的。想不想嚐嚐啊,免費送妳一盒。可以讓妳跟妳的朋友們一起享用呢!」

「可以嗎?」我驚喜的問。

「當然,當然。」他拿出一盒塑膠盒裝的石蛋送給我。

我感激的接下石蛋。「謝謝,有空我會再來光顧的。」

「喔,那真是太好了。」他笑著說。

我點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

他笑著目送我離開,只是他的笑容令我感覺不太舒服。

「妳居然去跟他買食物吃?妳知不知道現在人命關天哪!」等我跟上他們,到了他們身後時,提姆斥責道。

我咬著下唇,自責的微笑。「抱歉。但我太好奇了,而且他又說要送給我這一盒吃---」

「什麼?這是免費的?」提姆不敢相信,眼神充滿驚喜。「那我要吃一個。」

「喂!你們在做什麼啊。」迪里喊。

伊芙笑了。「別這麼掃興,讓我們吃飽才有精神去面對宮裡那些可怕的士兵啊,況且我們午餐都還沒吃呢。」

他雖然皺起眉頭,不太滿意這種回答,但他似乎還是答應了。

我遞給提姆和伊芙各一顆石蛋,剛好剩下兩個,我把一個拿給迪里。「來,吃吧。」

我知道這種情況吃東西真的很怪,可是我們真的餓壞了,大口咬下手中的石蛋。

石蛋的味道吃起來有點類似鐵蛋,又嫩又有彈性,不過它跟鐵蛋不太一樣,石蛋裡面包了一些跟它很速配的食材,吃了還有飽足感。真是太好吃了!

我們吃完了石蛋後就又開始前往宮殿了,尤其是在吃飽以後感覺更有力氣了。

終於,我們到了宮殿的大門前。

兩名侍衛身體挺得直直的,手持著一把鎗,一臉正經的站立在大門的兩旁。

喀!

兩把鎗頭在我們正準備要進門時交叉的伸了出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你們是誰!」左邊的侍衛露出凶惡的表情問道。

「若不是賓客或者被邀請而來的請離開。」右邊的侍衛比較委婉的說。

「噢,不不,你們這麼說真是太失禮了!真不知道霍克是怎麼選侍衛的,一點品味都沒有!」我裝作一副傲慢的樣子說,我的夥伴看到我這麼做也一頭霧水。「你知道我是誰嗎!」

「哦?那妳說看看妳又是誰啊?」左邊的侍衛粗聲粗氣的吼。

我哼了聲。「我?我是諾亞.可蘿納,霍克.塔特的妻子。」我雙手插著腰說。「我被某隻獅子趕出城外,但現在我回來了!好,這理由足夠讓我進去了吧!」

「什麼?妳是諾亞.可蘿納?!」左邊的侍衛驚訝的倒抽一口氣,右邊的侍衛則是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怎麼,有什麼不滿嗎你!」我狠瞪了左邊的侍衛一眼。

他似乎終於認出我了,趕緊跳了起來,然後微微欠身。「不,沒有!很抱歉,小姐。小的沒有任何不滿,請原諒小的剛剛那麼失禮。」

「知道錯了,還不快把這兩隻髒到爆的鎗拿開!」我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喊。

「是!」兩個侍衛馬上異口同聲的回答,接著緩緩敬禮,拿開鎗,並退到更旁邊去站崗。

我推開大門,筆挺的走了進去,其他三名夥伴也隨後跟著進來。

「霍克.塔特是誰?」迪里走到我身旁低聲的問道。

我搖頭。「先別管這個,這不重要。先拿天堂鳥要緊!」

「喔。」他淡淡的回應,並稍微往後退了一點。

我以為我們可以快點在還沒被別的人發現前離開,但是很不湊巧的,我們就連溫室都還沒到,我便看見了一個非常致命的人物---塔特。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其他三人。「你…你們先去溫室找天堂鳥,我去處理那個男的!」我指著塔特說。

「別跟我爭,他我處理的來。」我在他們還來不及反駁前這麼講,並把他們推到通往溫室那條路上。「直走你們就會看到溫室了!」塔特越來越逼近,只差看見我們而已。「快走!晚上在這裡集合!」

他們點了點頭,並悄聲的往溫室那裡跑走了。

「諾亞?」塔特不抱期望的問。

我面向他,裝出很假但塔特絕對看不出來是裝出來的哭泣的樣子,我努力的逼眼淚流了出來。「霍克!」我衝去抱住他。

「諾亞?真的是妳!」他聽出我的聲音了。

「對,是我。」我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裝成鼻音很濃的樣子回答他。

他感動的回抱住我。

「噢,我的天。妳怎麼了?灰頭土臉的。」他稱開我,手搭在我的肩上問。

我癟起嘴,搖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喔,好吧。我知道妳不會想回憶那些可怕的事,我不該逼妳---」他突然倒抽一口氣。「妳受傷了。」他輕輕的用大拇指的指腹拂過我臉上已經結痂的紅色爪痕。

「對,你完全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可怕,而我,又有多害怕。」我哭哭啼啼的握住他的手。

「噢,我真的很抱歉。但我已經有幫妳討回公道了,我幫妳給那個野蠻的女人一個教訓!」他吼,另一隻空著的手像是在抓什麼東西一樣,在空中握起拳頭。

「野蠻的女人?是指誰呀?」我好奇的問。

他瞬間皺起眉頭。「妳不知道嗎?」

「什麼東西知道?」我反問。

「喔,天哪。妳真的不知道啊。」塔特又問。

「就問你什麼東西知道啊?」       

「妳知道,是誰把妳丟出城外的嗎?」

「不知道。難道說你知道?」我皺眉。

塔特先是搖頭,再是點頭。「一開始我不知道,應該說我不確定。但是在經過一番證實之後---沒錯,瑣羅莎.凱娣是元兇。

「那女的?!可是我看見攻擊我的是一頭獅子!」瑣羅莎總不可能是隻獅子吧?!

他歎了一口氣。「對,那是她的寵物---咪亞。」寵物?!這種寵物也太可怕了吧?

「咪亞?你是說你看見獅子的時候喊的名字?」難怪當時他愣住了,還喊什麼咪亞什麼的。

「沒錯。」他點頭。

「所以說…那女的想殺了我?」我又問了這個問題。

「沒有。他應該只是想趕走妳,為了獨占我,沒有任何阻礙。」他解釋。

只為了塔特?只為了塔特就可以把一個對她從沒有任何怨言與不滿的人丟在沙漠不管她的死活?唉,愛情果然令人盲目。

「真是太誇張了。」我忿忿不平的道。

「恩。可是我為妳討回公道了!」塔特又說了一遍。「我把她流放出尼利城,永遠不准再回來。永永遠遠。」

「將她流放出去之後我便一直尋找妳的下落,但卻始終沒有找到妳。妳到底去哪了?」

「去找個可以讓我生活的地方。你認為我在沙漠上可以存活多久?」我轉轉藍色的眼珠。

「噢,好吧。反正妳回來了,一切恢復平靜。」他說。「答應我,諾亞。別再離開我了。」

我笑了笑,抱住他。「當然。我不會再離開你的。」當然,這是一個不實的謊言。而我也不想說謊,所以我將手指在他的背後交叉,一個叉叉,代表著這並不是,一句真話。

     

晚上,我猛然睜開眼睛。

我該離開了。我這麼提醒著自己,我慢慢的移動下床,絕不能吵醒塔特。

很順利的,我離開了房間,穿過熟悉的長廊,出了宮殿,來到外面。

「噢!」我的腳踩到了一塊石頭,痛得讓我不禁叫出聲。

噢,我忘了穿鞋!我真糊塗!我打了我的額頭一下,用來責備我的健忘。

沒辦法,我只好小心一點走路,留意地上有沒有尖銳的危險物品。

不久,我便看到有三個人影---迪里、伊芙和提姆。

「找到天堂鳥了嗎?」我跑到他們旁邊問。

「呃…這是個好問題。」迪里說。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天堂鳥長得什麼樣。根本不知從何找起。」提姆嘆氣。

伊芙拍拍他的肩膀,向我提議:「不如現在去找看看吧!諾亞妳應該知道天堂鳥長什麼樣子吧?」

「我想…應該吧。」我不太確定的說。

「好吧。那就賭賭運氣了!」

我們一起溜進了溫室裡面。

「應該會有分些區域。」我呢喃道。

我們又往裡面走,終於,我看見一個招牌,標示著三個字:珍藏區。

「就是這裡。」我對他們三人低語。

提姆睜大眼睛,眼裡充滿著開心的樣子。

我們開始在珍藏區尋找天堂鳥,這裡有:金魚草、玫瑰、蝴蝶蘭、鬱金香、風信子、風鈴草、紫丁香和三色堇,甚至還有月見草和月季……等等等等。

在掃視過千百種花之後,我終於找到一株花,掛著一張寫著天堂鳥三個字的牌子的花兒。

「找到了!」我開心的大喊,完全忘了已經很晚了。

突然,鈴聲大作。

我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神,便馬上摘起花,奔離溫室。

在我們正到達大門口的時候,那兩名侍衛嚇了一大跳。

「小姐,您怎麼了嗎?您要去哪?」左邊的侍衛問。

我又開始演了起來:「我做什麼、去哪裡,需要跟你報告嗎?我要出去就是要出去,不用你管!給我讓開!」

「是…是的。」他們兩個連忙退開。

我跟其他人一起跑出大門。

但是接著,我們又遇到了一個阻礙。

在我們正準備出城門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諾亞,妳要去哪!」塔特皺緊眉頭問,他身邊沒有任何人。我想他應該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我要走了。」我說,我決定一次說清楚講明白,若他還是不肯放我走,我可能就得狠下心來對他撂狠話了。

「什麼?為什麼?」他問。「是這裡的服務哪裡不夠好嗎?還是我讓妳感到不開心?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願意改---」

「不是那樣。是我得離開。」我掙脫開他的手。

「離開?怎麼了?」

我抿嘴。「有人需要我的幫助。我必須離開。」

「誰?」他又問了。

我翻白眼。「女的。一個跟我不太熟,但我一定得幫忙的人。她命在旦夕了,我們必須趕快趕過去。」

塔特皺起眉頭,咬緊嘴唇,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就在我已經很不耐煩的時候,塔特開口了:「我可以幫妳。而且對你們會很有幫助。」

     

「我們帶天堂鳥回來了!」他緊急煞車,我們四人都跳下車,手高舉著天堂鳥。

族人見我們通通都平安回來了,顯得有點驚訝,但還是趕緊回神,催促我們快進去醫護室幫蘿蘿的忙。

我們才剛衝進醫護室,蘿蘿便跑了過來。眼框泛淚的說:「你們真的回來了!太好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拿走這株天堂鳥去醫治病人吧!」我遞給她在我手上的花。

「恩!」她接過花,但是當她舉起花時,她的眼神變了。「這朵花不是…」

我們一臉困惑。「妳說什麼?」

「這朵花不是天堂鳥!你們拿錯了!」她激動的搖著我的肩膀,眼淚落了下來。

「什麼?!」我們震驚的問。

「噢,我的天哪……」蘿蘿整個人腿軟了,臀部重重的跌到了地板上。

我皺起眉頭。難道說…我們一切的辛苦都白費了嗎…嗚……我的眼淚也在不知不覺中落下了。

「別哭…」迪里用手指拭去我的淚珠。

我吸吸鼻子。「我們該怎麼辦?」

迪里抿抿唇,想了一會兒。「啊,對!我們去跟塔特的隨從說,叫他們把真正的天堂鳥送過來不就得了?」

我的眼睛一亮。「似乎行的通!」

其他人也同意的點點頭。

我們一起跑出醫護室,柆正擔憂的坐在車上,看著四周。

「柆!」我喊。

他看向我,問:「怎麼了?」

「你…宮殿…天堂鳥!」我氣喘吁吁的說。

「什麼?妳說清楚一點。」柆皺著眉說。

「我們拿錯了!我們需要在你們宮殿裡的那株天堂鳥來醫治病人,你現在可以回去拿嗎?拜託?」我苦苦哀求。

柆聽完這段話之後臉色漸漸黯淡喪氣下來。「我很抱歉,諾亞,我幫不了你們。」

「為什麼?那病人---」

「因為那株天堂鳥枯萎了!」他插嘴。

「枯…枯萎了?」我瞪大雙眼望著他。

他點頭。「我真的很抱歉,你們拿的那株花並不是天堂鳥,而是別的花。」

「怎麼可能!它的牌子上面明明標示著天堂鳥三個字啊!」提姆用吼的道。

「那是因為有人迷糊所以掛上去的,但那並不是真的是株天堂鳥呀!」柆解釋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伊芙緊張的問柆。

拉開始沉思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他說:「我會一點點醫療。我想如果夠幸運的話那病人我可以治。」他跳下車。

「真的嗎?你治得了嗎?」迪里懷疑的問。

「當我當上天神大人的隨從之後,就去考了烘培、園藝、服務……」他邊說邊走到了醫護室的門前。「還有醫療執照。」

「哇嗚!」伊芙驚訝的說。

提姆也同意的點點頭。「對,我也同意。哇嗚。了不起!」

他禮貌的點了下頭,便打開門。

才剛走進去,蘿蘿和柆就同時都愣住了。

「柆…柆法?」蘿蘿問。

「蘿。」他答。

「你真的是柆法?!」她倒吸一口氣。

柆法?柆法是誰啊?我困惑的看著他們兩個。

「呃,雖然不想打擾你們。但,請問一下,誰是柆法啊?」我詰問。

「柆法他…」蘿蘿搶先一步回答了。眼眶還有淚水在裡頭打轉。「是我的男朋友……」

柆專注的看著她。

什麼?我驚訝的退後幾步。柆是蘿蘿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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